神圣之吻的重访

务己不务人,务实不务虚。

欢乐向:乐圣怎么过生日?

预警:本文一路都在不正经,从未刹车,我会把玩到的梗简略介绍一下,凡是没有介绍的内容可能是一厢情愿的ooc。

另外,因为介绍是基于我的记忆来写的,估计也不可靠。

总之这次请大噶不要把梗当真哈,我这人不在同人里塞点私货就难受,本质八卦小报作者无误(……)

非预警文前废话:我有点担心老贝看了这篇会来捶我,希望他能看到这句话然后手下留情

以下正文:

天堂四季如春,除了冬天的气温。

贝多芬靠坐在他住处的壁炉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几个人说着话,不时看看窗外夜幕下的飞雪。

“瞧瞧,这地方连雪都看上去没什么真实感,只剩下美感了。没了真实感的东西,哪可能有美学?”

“别这么说啦,路易,至少在这儿我们还能见见面。”布罗伊宁和他的姐姐一起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碟杯盏,“我在意的地方反倒是窗外看不见莱茵河。”

车尔尼靠在窗沿,对着玻璃呵气,随手在上面写下Rhine一词后回应他,“是啊,我记得我们脚下这片云的下方就是波恩郊区。”

“不是城区吗?”辛德勒惊讶地看了看车尔尼。

“不是。”

“哦,今天是你生日,我还以为你会让云去更热闹的地方。”

“要是那样我就选择去维也纳了。”

“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到波恩那个贝多芬青铜像了。”

“噗,那个青铜巨人一点也不像叔父你。”旁边的青年,卡尔•贝多芬笑出了声,“要我说,那个有些像古希腊传说中的青铜巨人,不像神明,也不像作曲家。”

“卡尔,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爸爸?”贝多芬佯装出来的愤怒一下子起效了,他的小侄子有些手足无措,但口头的反应很快:“我的意思是,爸爸要是像那个青铜像一样,不就没法享受宴会了吗?”

“哈哈哈,的确如此。”见识过两人关系的疏离和亲近的车尔尼下意识地尝试引开话题,“我们有新的客人了,几位。”

“……开玩笑吧车尔尼,我准备的邀请函可没有几张。”

“唔,说不定是主的信使。”韦格勒医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有一部分信使因为虔心忠厚,是可以在天堂任意行动的,同时他们也有权利自由安排送信的时间。”

“听上去有些难以应付。”贝多芬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安静一下,我去开门。”车尔尼把手里的猫咪放到沙发上,心里早已经有了来人的轮廓。

“老师,好久不见!还有先生们,晚上好——”一个高瘦的剪影在车尔尼打开门后脱帽,对着宾客们和贝多芬笑,熠熠生辉的双眼与游刃有余的语气随着他的步入刻在了在场的人们的印象里,“我是信使,名唤李斯特。”

“好了,你把东西放在玄关,然后快走吧。”辛德勒隐隐感到有些头疼,然而他印象中那个没分寸的小孩却毫不退让。

(辛德勒在自己写的贝多芬传中说,小李斯特过度自大,以至于惹怒了和李斯特父子见面的贝多芬)

“此话怎讲?我此刻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来送信的。”李斯特的回击来得有力,却被车尔尼迅速地调侃,“怎么,你终于克服了进狮子居所的恐惧吗,小贵宾犬?”

(李斯特晚年信件:我见到贝多芬的感觉就和贵宾犬见到狮子的感觉一模一样)

“哎,这说法……老师你居然见到过我写的信,而且用肖邦的方式调侃我啊。”

“这位先生,可别生气,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何?”韦格勒向李斯特递过一个酒杯,酒液看起来柔和又晶莹。

“谢谢您的好酒,它让我想起以前的家乡……扯远了,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怀旧的心情。”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不打招呼就闯进别人的生日宴会,总归是不太好的吧?”辛德勒悻悻地瞪李斯特一眼,指指贝多芬的钢琴,“怎么说也得弹上一曲,这才对得起你这身份显赫的人的去留自由。”

“我……”李斯特不知为何面露难色,此时沉默了一阵子的贝多芬开口了,“行了,不用担心喧宾夺主之类的问题,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新客人而生气。”

“怎么啦,弗朗兹?你担心自己表现不好吗?我之前是说过你弹得又野又乱,但现在,人世可是有人说你和贝多芬是钢琴技术的巅峰呢。”

“天,老师您就别提自传里那个对我的评价了,至于现在世间的看法,我其实不太——”

“你如果要说不在意,那我还在意呢。”贝多芬扫了一眼自己的书架,“在你弹琴之前,先和我说说吧,现在的世人究竟怎么看我们这些艺术家?”

“对啊,先生,他们对你和路易斯怎么看?”布罗伊宁的姐姐走到前厅,“我听说,信使阁下们可以看到许多我们看不到的人间的事,还能听见人们的祈祷和感情的诉说。”

“我的事今天就不说太多了,至于贝多芬先生……他们写了很多和您有关的东西,像是传记和传记小说,还有个叫梅纳德•所罗门的作家写了本您的心理传记。”

“哦,我听人说起过一些,那个罗曼罗兰一定看到过车尔尼的自传才能做出那么多精彩的想像。”

“是的,我个人很喜欢菲利克斯•胡赫写的您抱着一匹马,因共情和同情痛哭的片段。”

“哈,我要因为马哭的话只可能是因为我替马拉了车,累坏了以至于控制不了眼泪。”

“他的确是这么写的……不,我的意思是,他写了您帮马拉车。”

“想象力比罗曼罗兰丰富。你说的那个心理传记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他花了不小的篇幅写您给永恒爱人的情书。”

“那他思路得清晰些。”

“我不否认。说到关系研究,之前我也和车尔尼老师提起过,有作者分析了您和萨列里老师的关系。”

“谣言自认为是正直者的坟墓,所以我为此愤怒。”

“他是个好老师……说到萨列里老师,他和另一个学生舒伯特的关系也常常被人说起。我看过一些现在的人整理的资料,舒伯特很熟悉您,他知道在哪儿可以遇上您,并和您谈话。”

(没记错的话,舒伯特告诉过别人可以在维也纳的一家餐厅找到贝多芬,和他进行比较轻松的谈话)

“我今天邀请了他,但他没来,有些可惜。”

“我会替您向他问好。”

“嗯。”

“你说的我大概了解了……我猜,现在的人还是觉得我是一个有着崇高使命、宽大心胸但被迫隐居避世的人,对不对?”

“没错,不过要我说的话,现在的人们对您除了尊敬之外还多了些亲近。”

“哈!靠近一个被剥夺了珍贵感官的人可不是易事,他们还不如去逗逗车尔尼的猫,那些小东西才是产生亲近感的适合对象。”

“猫是很可爱,但人们的确对您的各方面不乏关心。美国那边还有个贝多芬协会专门出文章分析您的生日呢。”

(这个不用多解释,有兴趣可以看看我上一篇的分析)

“那他们大概也知道我有一段时间不庆祝自己的生日吧?”

“是的,但人们现在喜欢为您庆祝生日。”

“那我真该感谢自己不在维也纳上空,不然就要被迫近距离看烟花了。”

“那热闹得有些令人烦恼吧。您想不想去听一听现在的人开的贝多芬生日音乐会?”

“也不是不行。”

“那我明年找几个同事和您一起去。”

“他们不行吗?”贝多芬示意李斯特看周围的友人和亲人。

“当然可以,我带路。今年风雪有些大,不太方便到人间去….…今天由我和您的朋友为您奏乐合唱吧,如何?”

“我还挺好奇你弹琴的样子。”

“哦,我以前为您弹过的,不过那句话说得好,昔时不比今日。”

“好啦,弗朗兹,快去琴前面,你要是弹得好的话我就劝贝多芬写个钢琴小品作为回礼,拿出你主持贝多芬音乐会的派头,好吗?”车尔尼笑着催促他,“或者你更想唱那首贝多芬康塔塔?”

(贝多芬康塔塔,李斯特在波恩贝多芬雕像揭幕仪式上指挥过演唱的歌曲,由他自己作曲)

“那个太复杂了,我还是先说一句生日快乐吧。”李斯特脱下手套放在琴边,笑着弹出第一个和弦,回头看了看房中的人们。

酒液一样浓醇的烛光在琴边亮起,照亮了琴声和贝多芬的双眼。

他感觉到,自己在过一个和从前同样温暖,又更加意义深厚的生日,这让他满足地微笑起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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